贴着人物写,或如何对付阿多诺,此文是一篇阿多诺论文范文,为你的毕业论文写作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阿多诺论文参考文献:
诸位同学:
我曾说过我在写一篇有关阿多诺的文章,“十一”长假期间终于把它写完了.上个学期我给大家提供过一篇长长的译文:《一个欧洲学者在美国的学术经历》,这个学期则提供这篇更长的论文,算是我对读书会的一种参和.此文不是专门针对《美学理论》的,但对于理解这本书或许也会有一点帮助吧.
此文最终确定的题目是《艺术的二律背反,或阿多诺的“摇摆”——“奥斯威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之解读》.从准备写作到完成这篇文章,花了我两个多月的时间.而实际上,若从2008年作为一次课的内容讲起,准备的时间则要更长一些.“奥斯威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是阿多诺的一句名言,我在做博士论文时就意识到了它的分量,但当时并未深究.而到了2008年,我却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想弄清楚他这句话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它背后还有哪些意思.让我产生这一冲动的是现实的境遇.那一年的5月12日, 发生了大地震,伤亡惨重.我像所有的人那样关注着灾区的救援情况,同时也关注着文学发出的种种声音.这时我看到,诗歌开始大面积地出现了,诗歌也成了人们以文学方式进入救援现场的一种手段.而在这些诗歌中,既有朵渔《今夜,写诗是轻浮的等》的沉重之作,也有像邢昊《默哀》之类的愤怒之作,同时还有王兆山“纵做鬼,也幸福”之类的格调低劣之作.后者用死难者的亡灵歌功颂德,很奇葩,也让人不可思议.于是网友愤怒了,他们发明了“兆山羡鬼”“秋雨含泪”之类的新成语来讥讽这种现象,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而我则想到了阿多诺的这句名言,想到了他在《否定的辩证法》中有关第一自然的灾难(如里斯本的大地震)和第二自然的灾难(如奥斯威辛集中营)的对比论述.那年秋天,我给我们专业的研究生上课,主要是在讲阿多诺,所以便特意增加了一讲内容,主要结合奥斯威辛和法西斯主义的暴行去解读阿多诺的这句名言.2010年在给博士生上课时又把这个内容讲了一遍,题目已改成了《“奥斯威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之解读和 诗歌现象之分析》.
但我后来再也没有讲过这个内容,原因之一是我觉得自己还没有把这句话完全弄清楚.我记得2008年为了准备那次课,还是下了点功夫的.比如,特意去读阿多诺的《文化批评和社会》《奥斯威辛之后的教育》等英译文,读凯尔泰斯的小说《无命运的人生》,看六集纪录片《奥斯威辛》等影像资料,加上此前已读过阿多诺的《介入》,又翻阅了一些中英文资料,总觉得自己已有了些底气,但讲过之后我就开始疑惑了:这句话的意思我完全吃透了吗?阿多诺的意思就是我呈现出来的这种意思吗?这样讲述时,是不是我已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了?因为有了这些疑惑,我就觉得还应该去下些功夫,好好琢磨一下,然后写成文章.但没想到的是,从有了这个念头到现在成文,居然经过了六个年头.
借着我们读《美学理论》的东风,我终于痛下决心,决定今年无论如何也得把这篇文章写出来了,但只是到8月份才找到了时间.8月1日,我开始进入阅读状态,先是重读《文化批评和社会》,因为读得云里雾里的,便又动了翻译的念头.我们读《美学理论》的英译版时已尝到了这种苦头:不知阿多诺为什么说出这样一句话或那样一句话,我译《文化批评和社会》同样也是如此.我当时一边翻译,一边想着《否定的辩证法》的英译者阿什顿的那种困惑:“后面的句子和前面的句子以及更前面的句子究竟是什么关系?”而终于折腾出这篇一万五千字的译文,居然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其后又读《文学笔记》《最低限度的道德》《形而上学:概念和诸问题》中的相关内容,读《阿多诺传》,读《阿多诺和文学》中的相关篇章.到8月底,我觉得得开始写了,于是便又调整到一个写作状态,但写写停停,颇不顺畅.而写作的停顿之日便是阅读的重新开张之时——我总觉得读得还不够,而读得不够,心里就不踏实,下笔就不牢靠.
我之所以跟大家唠叨这些,主要是想提醒准备做西方选题的同学,要想把自己的文章做出点模样,还是需要狠下一番功夫的.尤其是面对阿多诺、本雅明这种难度系数极高的理论家,首先把他们读懂就颇费周折;而只有读懂或尽可能读懂,才能把他们的思想说出个子丑寅卯.我这次读阿多诺,依然不敢说就完全读懂了,但和我先前对这句话的理解相比,自认为已有了不小的提升.我在文章中已谈到了许多人对阿多诺这句名言的误解,这种误解一半是因为那些诗人、作家和学者往往就事论事,而并没有入乎其内(我甚至猜测那些跟阿多诺叫板的作家并没有认真读过他那篇《文化批评和社会》),一半则是因为阿多诺说得过于绝对了(当他这么表达时,也许这位辩证法大师已丧失了辩证法的丰富性和柔韧性).在此情况下,要想为他进行辩护已变得非常困难.好在阿多诺后来又不断对他这句话进行补充、说明、再阐释和自我辩护,于是雪球越滚越大,意蕴越来越多.我之所以最终能靠到“艺术的二律背反”的层面命意作文,且一并去解读“阿多诺的‘摇摆’”,关键在于我看到了阿多诺在《形而上学:概念和诸问题》中的那番说辞.而这则“材料”,不要说国内的学者没有注意到,就连英语学界的学者也并未触及(至少在我看到的英文资料中,这则“材料”是付之阙如的.我甚至都有点好奇,为什么蒂德曼为Can One Live after Auschwitz? A Philosophical Reader一书写的长篇导言也没有提到.而这篇导言,很大程度便和阿多诺的那句名言有关;此书亦选收了《形而上学》的五讲内容,其中就包括含有阿多诺那番说辞的第14讲).格拉斯当年曾经写诗调侃阿多诺,说阿多诺有三寸不烂之舌,能言善辩(Adorno with the silver tongue).由此我便想到,像阿多诺这只狡猾的老狐狸,我们是不能轻易放过他的任何说辞的.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冷不丁地来一下.而他的“这一下”或“那一下”常常很关键,甚至很要命.
因此,当我说阿多诺的“奥斯威辛之后”命题是一种二律背反的表达时,这并不是我的异想天开,而是靠在阿多诺自我解释基础上的再阐释.而他对艺术问题的相关思考,他在《美学理论》中的那些犹疑和矛盾,也恰恰能够支撑起我的这种阐释.沈从文当年在西南联大讲课时经常说的一句话是“要贴到人物来写”,这句话让汪曾祺终生受益.汪曾祺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小说里,人物是主要的,主导的;其余部分都是派生的,次要的.环境描写、作者的主观抒情、议论,都只能附着于人物,不能和人物游离,作者要和人物同呼吸、共哀乐.作者的心要随时紧贴着人物.什么时候作者的心‘贴’不住人物,笔下就会浮、泛、飘、滑,花里胡哨,故弄玄虚,失去了诚意.”[《汪曾祺全集》(三),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465页]这里说的是写小说,但我以为把它拿来用到做论文上,同样也是可以成立的.我们论述的对象是阿多诺、本雅明,是萨义德或杰姆逊,他们便是我们论文中要面对的“人物”.我们既要弄清楚这个“人物”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想过什么问题,还要一并琢磨“主要人物”和那些隐在幕后或走到台前的诸多“次要人物”打过怎样的交道.而所有这一切,都是“贴着人物”进行的.我们把“人物”的话搬过来,就像本雅明那样把“引文”从原来那种晦暗不明的状态下救出来,这是“照着说”;然后我们又对“引文”进行一番阐释或解读,这应该是“贴着说”;只有这两步走好了,才可能“接着说”或“对着说”.如果贴不住人物所言所思所想,就忙着发议论,跑野马,塞私货,那是非常危险的.在小说中,作家不能凌驾于人物之上,论文写作应该也是如此.我们先得跟着人物走,跟等既久,才可能并排而行,和他对话.而能否超过他,走到他的前面,那就看自己有没有这种本事了.
结论:关于阿多诺方面的的相关大学硕士和相关本科毕业论文以及相关阿多诺和本雅明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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